支医六年。
我陪了岩罕六年。
我以为我会陪他在傣寨一辈子。
却没想到,他为了娶一个汉女,跪在地上求家里人废除不与外通婚的习俗。
当陪伴多年的信念崩塌,我含泪离开傣寨。
前往了冰雪世界的东北,与往事诀别。
可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岩罕却追来质问我。
“我吃了你的花米饭,就得娶你。”
……
“这些年,你为了救助岩罕的族人四处奔走,腿脚严重受伤,尤其是右腿,上次你摔下山坡,右腿被树杈刺中,接近40度的酷暑,你却顶着伤口去给岩罕医治,落下病根,这次怎么说你都得离开。”
“这是命令,组织上明白你对傣族人民的心,也明白你对驻守边境的热爱,但此事不容再拖,你这不是逃,是光荣的退离。”
市里派来的人再一次对我劝诫的时候,我正在整理与岩罕的东西。
这栋房子,和他家仅距离几百米。
茂密的树林熙熙攘攘,穿梭着过去的回忆。
炎热的天气蒸腾出一身汗水。
我抬头望向岩罕家的方向。
那里有我的理想,以及我想嫁给的人。